宴席落幕,人群漸散,四下的喧囂也漸漸歸于平靜,在花家的一座水榭內(nèi),此時本應(yīng)在洞房的兩位主人公,正擁坐在一起。
潁洲地勢較高,哪怕是在六月的夜晚,空氣也還帶著點(diǎn)微微的涼意。從大開的窗子往外看,前方是一片開闊的湖面,一半種滿了盛開的荷花,湖水盈盈,倒映著一輪清冷的弦月,輕風(fēng)下美的如夢似幻。
“為何帶我來這兒?”楚明玨舒服的縮在花思眠懷里看著外面的月色,后背是他寬闊的胸膛,健碩有力的胳膊將他牢牢環(huán)在其中,四周靜謐無聲,楚明玨能夠清晰的聽到身后男人綿長的呼吸聲和有力的心跳聲,讓人格外的心安神定。
花思眠沒有第一時間回答,他抬起楚明玨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。他的吻一向霸道兇狠,召示著滿滿的占有欲,而這一次的吻卻極其的溫柔繾綣,帶著說不盡的柔情,讓楚明玨不知不覺陷入他的溫柔鄉(xiāng)。
楚明玨轉(zhuǎn)過上半身,伸手攀著花思眠的脖子,好讓這個吻能更加深入。
“哼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口腔被一寸寸撫慰,舌頭被一次次糾纏,鼻息交纏間逸出段段續(xù)續(xù)的呻吟聲,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的清晰。
漫長的一吻結(jié)束,花思眠退開了些,低頭凝視著被自己疼愛后變得紅艷的唇瓣,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沙啞著說,“想送娘子一份禮物?!?br/>
楚明玨靠著他的肩膀,聲音里都是被滿足后的慵懶,“什么禮物?”
“一會兒就知道了?!?br/>
花思眠神秘一笑,伸手慢條斯理的解開楚明玨身上繁復(fù)的婚服。他的手輕柔又鄭重,仿佛此刻不是在為美人輕解衣裳,而是在做一件神圣無比的事情。
楚明玨低垂著眼睛,眼神落到了為自己解衣的那雙骨節(jié)分明的手,冷不防耳垂就被含入一張溫暖的口中舔弄著。
“嗯……”他輕喘一聲,渾身被一股麻癢穿透,下身開始隱隱抬起,好巧不巧的抵在了花思眠的手背上。
“玨兒……硬了……”花思眠在他耳邊曖昧的說著,不顧他羞紅的臉,伸手隔著衣料覆上他的灼熱處揉捏著,沒一會兒那肉莖便站了起來,將衣袍頂出了一個大包。
“思眠……別折磨我……”楚明玨被他摸出了火,卻見他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,心下煩躁,突然翻身起來,將花思眠半推在榻上,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大腿上,動手解起了兩人的衣物。
花思眠愉悅的任他擺弄,看他急切的脫著自己的衣服,心里升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。
“娘子今日這般急不可耐,想是空虛多日,饞相公的身子了?”
楚明玨一把將他里衣扒下來,嘴里也不甘示弱的回道,“相公今日看著不甚利索,想是身子不行,便由我代勞吧?!?br/>
哪個男人愿意被人說不行,還是自己新婚的小嬌妻,花思眠猛的伸手將他拉近,薄唇碾著他的唇撕咬了一會兒,語氣森森道,“本來想心疼心疼你,結(jié)果你偏自尋死路,今天你就是求破天,我也不會輕饒了你?!?br/>
只聽一聲震天巨響,榻上的矮桌被一掃而下,楚明玨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人己經(jīng)被壓在了花思眠身下,一身喜袍瞬間被撕的零零散散,露出一身冰肌雪膚,在微涼的空氣中隱隱顫抖著。
楚明玨嗔道,“你……明明你逗弄我在先,還不許我反擊了?”
花思眠身形高大,此時更像一匹兇惡的巨獸,壓制著身下的獵物,他低頭舔著獵物脖頸上的血管,幽幽的道,“你反擊你的,我罰我的,兩不耽誤?!?br/>